在西泽来之前,文郁就已经听说了,江隋州进入皇宫之后的半小时内,就控制住了马洛里,现在对方已经被扣押在秘密监狱里了。
“秘密监狱,该不会是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西泽,话没有说全。
对方点了点头,并没有隐瞒他,“那里就是他们曾经关押阿尔弗列德的地方。”
马洛里为了篡位,制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。
作为先皇最信任的爱人,贝丽缇负责长期给阿尔弗列德服用药物,这种药物会让对方失去力气、嗜睡、精力不支,长此以往下去,虽然不至死,但是却可以联合皇家医生一起伪造出皇帝重病的假象。
马洛里在此期间,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,暗中接手了国务处理,又将阿尔弗列德秘密转到监狱中。
等到他地位稳固时,阿尔弗列德便顺其自然地暴毙而亡了。
在此期间,因为江隋州被人陷害,在自己宫中被软禁了两个多月,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。
等到他被释放后,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名为重病、实则是被关押起来了。
他找尽了方法和手段试图见阿尔弗列德一面,然而,见到父亲后对方什么都没说,又或许是因为药物折磨而无法开口了。
他只是将一枚红宝石戒指递到了儿子手中,摸了摸他的肩膀。
四个小时后,阿尔弗列德死在了监狱之中。
而他的长子路易,也于皇宫的一场大火中彻底‘消亡’。
直到八年后的今天,皇宫才终于迎回了他们名正言顺的主人。
文郁迈入宫门,皇宫阿尔弗列德在政时期曾经修缮过,红墙绿瓦格外美丽,只是经历过炮火的纷争后,路过时能看到一片一片的断壁残垣,墙体从中断开,露出钢筋和暗色的灰尘。
途中文郁看到了一片灰暗的墙角,西泽解释后他才知道,原来那里是江隋州曾经的寝殿。
但自从大火把这里烧为灰烬后,马洛里也并不想让他继续在这里留下痕迹,所以到现在为止,这里依旧能看到腐烂的焦灰的粱,颓然地倒在地面上。
不过这对江隋州也不重要了。
他现在正站在父亲从前居住的正殿里,因为常年没有打扫,大门用密码锁紧紧锁着,桌面、墙角、房顶都是积压许多年的灰尘,还没走进去,就感觉鼻腔和嗓子里呛得难受。
在这样灰暗压抑的情况下,江隋州却一直站在屋里,什么话都没说。
文郁随手抽了张纸巾捂住口鼻,再走进去时已经好了很多。
只是脚步踏过时,地面上留下了一层深深的脚印。
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,照亮了这间数年都不见光的屋子,毛绒的灰尘沉在最底下,风一吹就像蒲公英一样地飘了起来。
阿尔弗列德死后,贝丽缇就将这间房彻底锁了起来,以至于马洛里并没有发挥的空间,到现在,除了陈年的灰之外,他们还保留了他父亲生前的最后一丝痕迹。
他是指在被关押到监狱之前的生前。
“这里采光很好,很宽敞。”
文郁仰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,其实他有种想要打伞的冲动,因为只要声音或者动静一大,抵上就有灰尘噗啦啦地掉下来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总觉得这时候这样做,江隋州一定会更伤心的。
他看向身边高大沉默的男人,思索了片刻,轻声说:“我们可以把这里打扫干净,以后你想在这里睡觉或者是在这里办公,都可以。
那扇窗户又宽敞又通风,到时候我们就在窗后种些花花草草,一定很漂亮。”
江隋州闻言,轻轻笑了笑。
“算了,这里是我父亲生前住过的地方,还是让他归于平静吧。
到时候找些人把西侧的小间清理出来就好,当做我的办公书房。”
他顿了顿,神色和缓地摸了摸文郁的头,“至于花花草草,以后你想在哪里种就在哪里种,我都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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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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